JDE | John Giles、孟昕、薛森、赵国昌：信息会影响中国农民工社会保险的参与决策吗？

Giles, J. T., Meng, X., Xue, S., & Zhao, G. (2021). Can information influence the social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decision of China’s rural migrants?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150, 1–49.

全文链接：

https://doi.org/10.1016/j.jdeveco.2021.102645

作者：John Giles、孟昕、薛森、赵国昌

题目：信息会影响中国农民工社会保险的参与决策吗？

摘要：

本文使用随机信息干预实验来揭示缺乏对社会保险参与过程、成本和收益的了解是否导致了中国进城农民工相对较低的城市医疗保险和养老金计划参与率。信息干预对没有合同的工人参与医疗保险有很大的积极影响，对年轻年龄组参与养老金项目也有积极影响。农民工对价格敏感：在保费相对于收入较低的城市，信息引导医疗保险参与，而在保费相对较高的城市则减少了医疗保险参与。

Abstract:

This paper uses a randomized information intervention to shed light on whether poor understanding of social insurance, both the process of enrolling and costs and benefifits, drives the relatively low rates of participation in urban health insurance and pension programs among China’s rural-urban migrants. Among workers without a contract, the information intervention has a strong positive effect on participation in health insurance and, among younger age groups, in pension programs. Migrants are responsive to price: in cities where the premia are low relative to earnings, information induces health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while declines are observed in cities with high relative premia.

问题提出：

经济发展的一个共同特征是结构性变化，即劳动力从农业部门流向非农业部门，从农村流向城市，但在城市缺乏保险限制了农民工做出永久移民的决定。即使政府认识到社会保险的重要性，但实施过程中可能充满了预期受益人对社会保险计划的不了解，以及阻碍参与的制度特征。中国的农民工是世界上没有社会保险的最大的非正规部门工人群体之一，解释扩大农民工参与城市社会保险项目进展缓慢十分重要。根据农民工缺乏参保经验且不了解参保潜在的好处，社会保险存在复杂性使农民工难以决定是否参保，加之农民工的雇主的避费偏好导致农民工社会保险的低参与率，作者思考提出农民工了解社会保险信息的作用。

主要贡献：

补充了信息摩擦如何影响不同环境下个人行为的研究，对社会保险参与的文献做出了贡献。提供了提高农民工保险参与率的新路径，即用保费补贴提供激励。本文用同时分析养老金和医疗保险两种项目而不像已有文献只分析一项的做法，检验了信息和价格对不同设计特征、规则和不同时间范围投保的不同影响。

理论框架：

采用一个模型将保险计划的成本和收益的信息摩擦结合起来，来描述个人参与决策及其对信息活动的反应。该模型参考已有文献，从个人参与决策出发，以描述提供成本和收益信息如何在对信息干预反应中引入异质性。模型强调了对信息干预的不同反应的可能性，这取决于在干预前个人对参加社会保险的成本和收益的感知是否准确。模型表示了异质处理效应，其中处理效应随着价格和减少信息摩擦的福利影响而变化。

数据来源：

2015年和2016年中国乡城人口流动调查（RUMiC）数据。

使用方法：

随机干预实验；OLS与IV（信息的实际接收和处理分配被用作工具变量）。

主要结论：

缺乏信息导致非正规部门工人的社会保险参与率较低；信息干预对在基准年没有书面合同的非正规部门工人尤其有效。福利估计进一步表明，中国农民工的信息摩擦成本非常高，并表明政府实施针对农村农民工的教育改革回报率很高；然而光靠信息干预不太可能为农民工带来全面的城市医疗保险覆盖，可能有必要进行改革统一城乡地区的医疗保险计划，并为低收入工人提供保费补贴以实现全面覆盖。关于养老金计划的参与，提供信息的效果对非正规部门的工人也是积极和重要的；与医疗保险不同，养老金计划的参与并不随相对保费而变化，但反映了医疗保险的福利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的事实，而养老金福利要到退休后才能获得。由于计算未来收益相对于当前成本的现值很复杂，长期而言农民工可能缺乏应对关于当前参与相对价格的信息干预的能力。缺乏信息可能会导致缺乏合同的工人的参与率下降，而提供信息可能是提高参保率的成本相对较低的一种手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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